转身一瞬,挂牵一世,一生恋,难断离,时时忆起
文/刘青青
那年,那天,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和勇气,孤注一掷地见了你一面。可在你那句冷酷无情的决绝的目光让我心寒,让我害怕,让我失色,让我恐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你温柔性格掩饰下的另一面,我被狠狠地吓到了,我头脑一片昏沉、茫然,也有绝望后的怒不可呵,我撕碎了给你写下的情信,让它随风飞扬在山间,就像我碎成数瓣的心,撒落在这条曲折绵长的山道上。在我愤然转身的那瞬间,倔强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知道这个转身已经注定,此后就是人海茫茫,天各一边,缘去缘尽,前尘绝断!
曾记得一个冬日的夜晚,四下漆黑,一个人徒步数里翻山想偷偷去看你,冷冽的山风肆虐,却隔不住想你的心,曾一个踏空,差点滑下陡直的深渊。冷的实在受不了,曾冒险翻过寨上的庵院墙,在那空荡荡的大殿里伴着神像过冬夜,而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偷偷溜出庵院门,下到你家对面的山坡上,远远地望向你家一阵子,希望能够见到你那怕远远的一眼,可这一眼几乎都是奢望,而后恋恋不舍地下山回家。而在翻墙时又是那么幸运,背后就是陡直的深山沟,一个错手就是命丢深山,且等爬上后才发现墙头上堆着满满尖刺的山枣树枝,本身无法过去,可箭在弦上,已无退路,爬上容易退下难,如果下去必定滚山,忍着被刺针扎身的痛,硬是翻过了刺墙,下到里面地面后,才知道,原来那些刺针扎身的痛,也不过如此,比起和她生生分离,绝无见面日之心痛,简直差的太远。空荡荡的大殿里也冰冷刺骨,加上山风从门里吹入,带起的呼啸声,加上那些阴森森的神像,又恐惧又冷的打战,把身子尽量象动物抵御风寒一样,使劲蜷缩成一团,在无尽的漫漫冬夜中又因又冷又饿又怕又思又伤的各种思想交缠中沉沉睡去。也许大山也可怜我,念我对它的恋,而没忍心要我的命,可知,那么一滚直接就是滚到了她家门口,死也会死的极至丢脸,死了也会成为她和她们邻居们的笑话,而再也不会有她一丝的心疼。
又有一次,又是伴着冬日的夜浓,像敌后特务一样潜伏到你家院外的暗处,支起了狗一样的耳朵,仔细倾听着你家屋里的动静。雪突然开始飘起,越来越大,很快我成了个雪人,冻的牙齿格格地响,可听着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你的笑声,所有的冻都不觉得了,泪无声地滑落,你的欢乐却再也无法让我分享!直到夜渐深,熄了灯,再无动静,才慢慢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身心俱疲地走向下山的回家之路。而在半路上,半死的心加上疲惫的困意,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而在突然惊醒的一刹那,已经到了沟边,只差一步就已坠入了深渊。一下子吓的魂飞魄散,手脚发软。曾经无数次面对这无望的爱恋,而不想再活,而就在这生死关头,死里逃生后,却再无想死的心。它们也许真的不想让我丢脸丢到她的家,丢到这个曾无数个魂萦梦牵的小山村。 既然不想再死,既然要活着,既然爱已过去,已不复返,痛定思痛,痛快放手,默默祝她,早日和她爱的人快快乐乐,一生幸福平安! 如今已知你过的很好,算是遂了我的愿,从此彻底把你放下,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在余生为数无多的日子里,再想起你时,心里泛起的不再是痛苦,不再是虐恋,不再是相思,而是满身心的暖暖。从不后悔与你相识相恋一场,虽无结果却终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