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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初恋最难忘》(上)

阿信2022-11-06杂文随笔96
文昆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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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初恋?我想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依我的一点愚见,我认为把初恋只解释为男女之情,好像有点狭义了。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有许多难忘的第一次,又何偿不是初恋呢? “魂断梦牵的岁月, 留在回忆里永不褪色! 谁能告诉我 什么是对? 什 么是错?” 一一电视剧《孽债》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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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人生路, 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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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谁能告诉我 是对还是错? 问讯南来北往客。 ” 一一电视剧《渴望》的插曲 一一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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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九七四年,国家能源部门拟引四川天然气经湖北省宜昌市到上海,计划从四川往上海铺设一条输气管道,简称为“川气东输”工程。在湖北境内,叫川汉输气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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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五年十月,川汉输气管道指挥部正式成立,在湖北首工业交通办公室专门成立了一个省管道办公室(简称"省管办”),我父亲有幸当了办公室主任。 由江汉油田负责湖北境内的管道铺设,因此,油田新成立了四个管道处(即管道一处、管道二处、管道三处、管道四处)、机运处、电讯大队等八个施工单位,急需大批员工,所以,进行了大招工。一九七五年招了一大批新工人,有知青、复员军人等等。一九七六年的十一月份左右,又开始了大批招工,当时是外招2500人,主要是湖北各县市下放的知青;内招2500人,主要是和油田有着各种关系的关系户的子女,来自全国各地。 因为父亲是"省管办”的,和油田也有工作上的联系,所以,我“混”进了江汉油田(当时叫“五七油田”)的管道二处,当了一名新中国的石油工人,当时真是蛮高兴! 我是七五届的高中毕业生,毕业于武汉市人民中学。因从少就喜欢看书,“文革”时又只能偷着看“黄色小说”,所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读书没有遇上好时代!看书不多,却成了深度近视眼(1200度)。在那个年代,极为罕见!(我在《美篇》发表过《为什么要读书?》可参阅) 所以,根据国家的有关政策规定,不能上山下乡当“知青”,只能作为“病残生”留城转街!依据当时的招工规定“病残生”不能进国营单位,只能进街办的福利工厂和街办企业,能够进集体单位算是有“板眼”的。(关于转街的经历,我在《美篇》发表过《留城岁月录》,可参阅。 就这样,一九七七年的元月二日(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档案上成了一九七七年二月参加工作,不过没有关系,我是三月的生日,退休时照样多算一年工龄),我告别母亲,离开武汉,坐“省管办”的北京吉普车,父亲把我送到了油田,在广华招待所报道。当时的招待所,住满了从全国各地来的“关系户”的子女们,等待着分配工作,据了解,有些人已在招待所住了几个月。那个年代,能有一个国营单位的正式工作,极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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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武汉前,妈妈给我定下了三条家规 1.老老实实当工人,不要以干部子弟自傲; 2.不许入党; 3.不许当干部,更不许做官。 我当时也不是很理解妈妈的苦心,后来逐步理解了。都说“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宋代王安石诗)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高处不胜寒”(宋代苏轼诗)的道理呢?(我在《美篇》上发表过《写给外公的一封信》可参阅) 可能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我在招待所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元月三日)就被分配到管道二处,处里来了一辆解放牌的卡车,把我拉到了高场。在新工队报道后,被分配到三班。班是有近20个新工人,除我一人是内招的,其余的都是知青,而且大多数是武汉的知青。所谓他乡遇故知。虽然说我是第一次离开武汉和双亲,但是很快便溶于了这个大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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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整个班住在一个大房间内,睡的地方类似于北方的炕,是个大通铺。在新工队里,我第一次学会了挑大粪(因为油田的农田多),第一次在寒冷的冬季,光脚下到泥塘里挑塘泥等等,工作虽然蛮辛苦(对我而言),让我高兴的是,我与同班的四位兄长有幸相识了,他们是龚汉云、李桦、罗书广和彭新华(都是武汉人),并在广华照像馆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这是我参加工作后第一次结交的好友,我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谊!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各奔东西,近四十年没有来往。二零一七年的下半年,我们终于在武汉重逢了!并且一起参加了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份的管道二处聚会(罗书广有事没有来),又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有关这次大聚会的情况,可在《百度》上输入“江汉油田管道二处聚会”的字句,可以看到相关的回忆文章,其中就有本人的拙作《愿将拙笔写春秋,“美篇”作伴度夕阳》,我也没有想到能登上《百度》,又是高兴又是羞愧。其中有一篇星河写的回忆文章,详细的记录了大聚会的过程,在文章中收录我当时写的几首打油诗,没有想到竟然“一诗成名”,被兄弟姐妹们誉为“才子”,令人愧疚! 真是分别青春小鲜肉, 重逢花甲老腊肉。 把酒言欢品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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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多食白类肉。 (2) 我记得新工队好象有100多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戴眼镜,算是个另类,哈哈哈。其中大概有十几个人是内招的,除了我是从武汉来的,他们都是从北京来的,有男有女。当时都不认识,基本上无交往。在新工队培训的一个多月后,便开始了正式分配工作。新工队的指导员(实际上就是书记,因为石油单位是半军事化管理)找我谈话,说组织上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干野外工作不适合,准备安排我到处里小学当老师。听了指导员的话,吓得我不得了,这不是赶着鸭子去上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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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跟指导员解释我就是个文革的高中生,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没有认真的上过几天学,不是学工就是学农,搞什么反潮流,学习交白卷等等。说是高中生,只是比文盲强一点,认识几个字而已。去教书,那不是误人子弟吗?!听完我的话,指导员笑起来了,说不要怕困难,只要认真去做,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就这样决定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这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我一直都是蛮怀念的。四十年后,我写了第一篇回忆文章就是怀念这个工作,题目是《怀念二处,怀念高场》。因为那个时候不会搞《美篇》,文章写完后就发到了《管道二处群》,居然得到了众人的称赞,让我愧疚! 在处里小学报道后,校领导决定我去教四年级的数学,没有办法啊,只有硬着头皮上!好在学校的一些老教师手把手的教我怎么备课、如何讲课等等,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出太多的洋象! 在当老师期间,我又第一次学会了插秧。过第一个“五一劳动节”,全处不休息,冒雨去抢收油菜,第一次挑冲担,走在田埂小道上,出尽了洋像! 戏改《赤足走在田埂上》 五一劳动节的早上 细雨绵绵洒在身上 鼻中充满菜花香 挑着冲担抢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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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成串的笑语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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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跌下田埂 浑身湿透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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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哈哈哈 五月下旬,冬小麦成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随风飘来阵阵麦香,沁入心脾,真是令人陶醉!我带领着学生们连继一个星期左右,到田里拾麦子,因为是机械化收割,总是有遗漏。早出晚归,变成了非洲人。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丰收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时的心情(水平太差)。 如履薄冰的教了半学期,总算是掌握了一些做老师的窍门,也集累了一些教学经验,准备继续当老师,大展宏图的时候,工作又变动了。 为了配合川汉管道工程的建设,需要一批微波通讯人员,这在那个年代是最先进的通讯技术。江汉油田专门成了一个微波班,从油田的各个单位抽调一批人员,到全国有关的大专院校里去学习培训。管道二处也抽调了一批人员,其中就有我。就这样告别了教师岗位,踏上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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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宣传的是革命战士好比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从我内心来讲,是不太愿意离开教师这个岗位的,因为我的性格有点内向,这是“文革”造成的后果。那时候,父亲是走资派,我自然就成了狗崽子,出门就挨打,还没有地方去讲理,只有尽量躲在家里不外出,时间长了就变得有点内向,不喜欢跟人讲话与交流,尤其是和女生讲话,更是未开口,脸先红。当了老师以后,和同字们在一起,我的性格起了很大的变化,敢于跟人讲话和交流,与女同事讲话,也比较大胆了。但是,我又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选择了微波培训。 有点遗憾的是,告别学校时没有和老师与同学们留下一张合影照片。四十年后,在管道二处的聚会上,遇见了当年一起教书的同事戴老师,和后来进学校当老师的毛艳玲,留下了几张珍贵的合影。 (3)一九七七年的七月初的某天上午,管道二处把准备去参加微波培训的人员,大概有二十多人集合起来,用一辆解放牌的卡车送我们到位于五七场的油田第二职工医院去体检,开车的是一位姓王的女司机,好象是我班上的学生王丽红的姐姐。 我上车一看,大多数人和我年龄差不多,只可惜只认识一个人,就是和我一起分配到小学当老师的舒辉姐,另外有几个人看上去有点面熟,好象是同我一批招工来的。就像费翔先生唱的歌一样 你未曾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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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见过你, 年轻的朋友一见面啦, 情投意又合。 你不用介绍你, 我不用介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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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朋友在一起呀, 比什么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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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很快的相互认识了,我还找到了一位武汉老乡,叫程永安。 到了二医院后,便马上开始体检,还比较严格,连痔疮都要检查,感觉比招工时的体检还要严。在眼科体检时我还有点担心,因为是近视眼,不过还是比较顺利的通过了。印象深刻的是检查色盲,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色盲,我很顺利的通过了。和我们一起来的有个伙计,检查色盲时看了好几遍,就是分不清颜色,没有通过,当场就在体检表上打了叉,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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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处后,又等了几天,应该是七月十几号,具体的记不清了,上午七点半左右,参加第一批微波培训的人员在二处大门口集合,处里派了一辆带蓬的卡车准备送我们到枝城的准备大队去培训,哪里是管理局办的一个培训基地。没有想到这一离开就永远的离开了管道二处,微波班解散时,曾回来过一、二次,后来整个管道二处调到了辽河油田,便失去了联系。 枝城镇位于湖北省宜都市东南部,古称丹阳,地处鄂西山区向江汉平原的过渡地带,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区位优势突出,东隔长江与枝江市相望,东南与松滋市接界,南与松木坪镇相邻,西与王家畈乡、聂家河镇相连,北与姚家店乡、陆城办事处接壤,素有“楚蜀咽喉,鄂西门户”之称。境内长江水道连接东西,焦柳铁路横贯南北(原为焦枝铁路,后与枝柳铁路相连,故称为焦柳铁路)。 我们大概是上午八点钟左右离开的高场,中午在哪里吃的中饭已经忘记了,下午四、五点左右到的枝城。准备大队就在一条公路边上(叫什么公路也搞不清楚),不过哪时候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行走,吃过晚饭后,我和狐朋狗友们总是喜欢在公路上散步。沿着公路向西走,大概十几分钟就可走到火车站,哪个年代,每天晚上都有一对列车从枝城(武昌)到武昌(枝城),是慢车,好像是晚上七点钟左右发车,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左右到达武昌(枝城);沿着公路向东走,也只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到长江边,长江上有一座公铁两用的大桥。跨过公路,沿着田间小路向北走,大概走二十几分钟,就可到枝城镇上。 在哪个年代里,枝城镇比油田的广华寺(局机关所在地)热闹,有新华书店和一些小饭店等商铺,但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枝江大曲、沙道观鸡等等。因为准备大队食堂里的伙食太差了,几乎餐餐是豆瓣酱烧南瓜,所以和狐朋狗友们偷偷的跑到枝城镇上,到小饭店去打了几回牙祭。有一次食堂破天荒的卖皮蛋,乖乖隆地咚,人们疯抢像不要钱似的,几乎每个人都买了二、三十个皮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买了二十个皮蛋。买到后又发愁,没有酱油和醋来拌,不知道如何吃皮蛋?程永安给我示范把皮蛋洗干净后直接吃到嘴巴里,这就叫“白口吃皮蛋”。可怜啊!大多数皮蛋根本就没有制作好,照样被我们消灭得干干净净。哈哈哈 到了准备大队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填鸭式的补课,主要补习数学,从初中开始,一至补到高中,只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就是消化不良。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学,效果实在太差了。 大概是在八月二十三、四号左右,准备大队派出了第一批外培人员,到北京无线电学校去培训一年,好像有近二十个人,我有幸在其中。除了管道二处的人以外,还有江汉油田其它单位的学习人员,共同组成了一个班。大队任命杨文章为班长,陶茂常为团支书。带上自己的简单行李,我们出发了,要赶在九月一号前到北京。关于在北京学习的情况,我写过一篇回忆文章,叫《北京求学记》,在《美篇》发表过,可参阅。 微波班解散以后,同学们各奔东西,几十年都没有音讯。二0一七年十一月,我有幸参加了管道二处老同事在武昌的聚会,原想能在聚会上见一见当年一起学微波的同学们,可惜的是因为各种原因,大多数同学都没有来,只遇上了当年和我同在北京学习的韩晓明姐。我们俩人就像多年未见面的亲姐弟,手拉手久久不愿松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后来通过晓明姐,联系上了仍在江汉油田的几个同学,建起了《北无小组》微信群。但愿能通过这个微信群,慢慢的联系上在其它油田的同学们,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否实现这个愿望? (4)好像是一九七八年五月上旬的某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刚刚上完二节课,准备上自习时,厂门口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来找杨文章和我。我当时觉得十分奇怪,在北京我是举目无亲,怎么会有人找我呢?和杨文章赶到厂门口一看,原来是管道二处的靳成均等人。他们是在《南京工学院》学习微波,这次是来北京实习十几天,所以特意的来找我们玩。真是它乡遇故人,话儿说不完。 晚上杨文章作东,管道二处的几个人在厂门口小饭店吃饭。靳成均是《南工》微波班的班长,这次他带队来北京实习,住在六铺炕石油部招待所,热情的邀请我们有时间过去玩。杨文章说这个星期天吧!靳成均肯定私下向杨文章问过我的学习情况,吃过饭后,他有意的和我走到一起,对我说让我有时间一定要过去玩,有点事想让我帮忙。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去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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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上午,我和杨文章及付安民、杨勇洪、韩晓明一行五人坐车赶往六铺炕石油部招待所,一上到他们住的楼层(具体的忘了),韩晓明就被也是二处的鞠爱芳拉走了,付安民和杨勇洪也遇到了熟人,到靳成均住的房间,只有杨文章和我。我问靳师傅,找我有什么事?靳问我认不认识郭文峦?我说知道她是从北京内招的,和我是一个新工队的,但是对她不熟悉,根本就没有讲过话。杨文章问道她怎么了?靳成均说她不好好学习,批评她又不听。我想彭捷和她情况差不多,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又是干部子弟,可能有共同语言。想叫彭捷跟她谈谈话,看能不能有点作用。她今天又不在,回家去了,以后再找机会吧!杨文章说我认识小郭,北京来的小姑娘,有点骄娇二气的。行,叫彭捷有机会跟她说说吧!看着两位师傅都这样说,我只好勉强答应了。心里想我们武汉人有句话,搭白不一定算数。没有想到从此种下“祸根”! 好在他们在北京实习期间比较短,因此也没有找到机会和小郭谈话,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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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八年七月初,我们结束了在“北无”的培训,第一批回到了枝城。没有过几天,上海的、南京的、武汉的培训人员接二连三的也回到了枝城,冷冷清清的准备大队顿时变的热闹起来了。见到了分别近一年的狐朋狗友的武汉老乡,心里还是蛮高兴。哪晓得靳成均一看见我,就旧话重提,说你答应了的,要跟小郭谈次话。杨文章也在边上敲边鼓,这次应该好好的跟小郭谈谈。没有办法,两位班长这样“照顾”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吧! 说句实话,我和郭文峦虽然是一个新工队的,只知道她是北京来的娇小姐,我们平时没有什么交往,基本上没有讲过话。当时的新工队有一百多人,大家在一起只呆了一个多月,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认识,就分配到了二处各个单位。油田的流动性特别大,说句笑话你今天在高场上班,明天就不知道在什幺地方上班。高场是二处的处机关所在地,平时只有一些后勤单位留在基地,施工单位全部分散到油田各地,真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好像是一个下午,我终于鼓足勇气,脸也微红的进了郭文峦住的宿舍,肯定是两位班长搞了小动作的,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我十分认真的、严肃的对她说(大意)我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上进心,要好好的学习知识文化。作为干部子弟,应该更严格的要求自己,不要躺在父母的功劳薄上逞英雄,哪是狗熊等等。说完了以后,便如同大赦一样,赶紧出了她的宿舍,找到了靳师傅,对他说我已经跟小郭谈过了,她听不听得进去我就不知道了?我完成任务了。没有想到,过了几天,也是个下午,准备大队召集我们开大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小郭悄悄的往我手中递了一个小字条,我赶紧装进口袋里。开完会后,特意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偷偷的打开字条一开,里面没有写字,包的是她的一张二寸的照片,我当时真是激动的心碰碰的乱跳,脸也有点红,赶紧四处看看,确实是没有人,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把她的照片藏在《工作证》的里面,然后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宿舍。 晚上躺在床上,禁不住胡思乱想,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女孩子主动递来的照片,是不是表明小郭对我有好感,想跟我哪个呢?我是写个小字条给她呢?还是也回张照片给她呢?而且我们俩都还在学徒期(哪个年代,学徒期为三年,油田明文规定学徒期不许公开谈恋爱,管理得比教严),公开交往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呢?几乎失眠了一夜,也没有拿定主意,真是“前怕狼后怕虎”,“百一无用是书生”啊!应了一句古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还没有等我想好究竟该怎么办,就“忽然一阵无情棒,打的鸳鸯各方”《四季歌》! 哪个年代,油田特别喜欢开会,搞政治学习。我们从北京回到枝城后,几乎天天都有会,连晚上都不放过。不是各个班里开小会,搞个人总结;就是队里开大会,搞政治学习。好像是接到小字条的第三天,吃过早饭队里又召开大会,布置下一个阶段的培训工作。并且在大会上宣布了六个人的名单,其中就有我。队长说经过组织考察,决定这六位同学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二天后出发到四川彭县的一个工厂去学习保密机,时间为一年,不用带行李,只需带上换洗的衣服就行了。这是组织上对你们的信任,一定要认真地学习,遵守国家的保密规定。并且在大会上对“保密小组”作了几条硬性规定,其中就有二条 1.学习期间不允许谈恋爱,知果被组织发现了,不光是取消学习资格,还要严肃处理! 2.学习完了以后,如果要谈恋爱,对象必须经过组织的审核,组织上同意了,才可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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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这几项规定,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可怜的初恋还没有开始萌芽,就这样无情的夭折在摇篮里!欲哭无泪! 小郭的照片,我不想还给她,也不愿意还给她!反正她也没有把照片收回去,就算是留给我作个纪念吧!说是二天,实际上只有一天半的时间,把被子行李包裹好连同一个小箱子,送到了队里的保管室,暂时存放下来,只带了几件衣服装进一个小包,就准备出发。第二天下午大概二、三点钟左右,我们一行六人来到枝城镇的船码头,在这里乘坐《东方红X号轮》进川。临走前,没有去跟郭文峦告别,也不敢去,就这样默默的离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乘坐《东方红》轮船,溯江而上进川。由于是向西走,多年后我把这次进川学习戏称为《彭县取经》,也写成了回忆文章,在《美篇》发表过。只是《彭县取经》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写结尾,就把这篇文章的部分内容作为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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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溯江而上,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欣赏了长江三峡那秀美壮丽的风光,令我终生难忘!在重庆红岩革命纪念馆,一行六人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屈指四十年过去了,也不知照片上的五位同学如今身在何方?是否安康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