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残像(少年残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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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堇年的"少年残像"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严格来说最後一段是“这是我的少年。也是我自己”。小7不擅长用一大段来结尾,一般都是用一句,著才是小7.最後是凯死了,绍城和之行结了婚,在凯的忌日去拜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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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残像
少年残像
原作:由贵香织里
就这样让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就算生命断送在你的手中,也会觉得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我的双手紧紧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美丽的脸颊,我的鼻腔充满了他的鲜血的气味,我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好安静啊……睡吧,罗连士……
倾侧的音乐盒,已经不再发出声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砰…磅!!
门被撞开了,两个男人冲了进来,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墙壁上到处都溅上了鲜红的血点,一个男子坐在血迹斑斑的床上,他的怀里是一个少年逐渐僵硬的尸体。
"这,这是…"
"你…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闯进来的两个男人尖声地叫喊着。 "他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是你杀死的吗?" "喂!"
你真罗嗦! ……吵死了!罗连士他会起来的!
我的左手轻抚着罗连士柔顺的秀发,侧眼望着这些不速之客…… "住手!!你们想要对罗连士怎样?" 闻讯赶来的警察强行把男子和少年的尸体分开了。
"还给我!他是我的!罗连士!!你们走开!"男子疯狂的挣扎。 很快地,少年的尸体被医疗队装进黑色的胶袋里。
"罗连士他还没死!罗连士你不会离我而去吧?罗路!?quot;男子双手抱着头,痛苦地惨叫着……
"现在向各位播报一则消息:刚刚在洛杉矶逮捕了震惊全国的少年连续被杀事件的犯人!!而这犯人居然是一位小学老师,现年27岁,名字叫安德利昂·葛雷!"
"哇!你看,他出来了!"
"现在这位杀人魔安德利昂·葛雷正由洛杉矶市警员护送出来!"
"不要推!不要推!"
每天,为了忙于编辑隔日报章中像垃圾一样多的感情杀人事件,而西装笔挺、念着原稿报告的采访记者们,毫不留情地说出了----LIVE
"蒙眼杀人魔被逮捕了!被逮捕了!" "现在我们将在洛杉矶市区内空中,以直升机为您做现场的实况转播!"
在我疯狂的世界里,只有你,比任何人都丑陋!比任何人都美丽!只有你最美丽! "没有错……这是我的儿子!罗连士!!"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件绝不可谈论的事件----真相----
电视上不停的播放着警方提供的遇害少年的相片。
"蒙眼杀人魔让14岁的少年成为连续少年被杀事件当中,最后的牺牲者!根据消息指出,罗连士·西尔和其他被害少年一样,都在从事男妓交易!"
--------只有一件是事实!!
男子在警卫的簇拥下走进法庭,庭外是愤怒的人群…… "你这个杀人魔……!让我们看看他的脸? "真是禽兽不如!"
Why are they crying crazily?(为什么他们要疯狂地喊叫呢?)
"没想到那种人居然会住在我们这里附近!真是无法相信!" 记者在采访正义的邻居们,大家都争相发表正义的谴责。
"我知道这个人哦!他待人处事都很好,怎么会是杀人魔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有如洪水般的光线,喧闹吵杂的人声,啊…对了!我知道了!…是狂欢节!!
小丑,是小丑在召唤我……
"各位先生小姐、小朋友们,请来这里哦!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狂欢节!把痛苦悲伤的事情抛到脑后吧!让我们尽情享受欢乐时光吧?quot;
游乐场……游乐场的小丑,他的左手上是准备分给众人的气球,他右手上的一顶黑色礼帽,是我诞生的地方…… 安德利昂!你真正的妈妈是……移动游乐园!
因为你是从那顶帽子里跑出来的孩子哦!
在僻静的后巷里,一个少年被绳子反绑着。 "你,你要做什么……?"少年惊恐地望着安德利昂。
没有理会的安德利昂只是慢慢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胶布,蒙住少年的双眼,然后再...!!
少年徒劳地作着最后的挣扎,鲜血飞溅而出。安德利昂手执染满鲜血的利刀,看着这个渐渐变冷的躯体。
"我知道了!妈妈!你看,已经不要紧了!因为他们都是无可救药、肮脏的家伙!不如变成这样,反而更洁净!"
忽然,安德利昂身后传来"喀"的一声,有人走进后巷!安德利昂惊惶地回过头……女人,不,是一个长头发的美少年!
少年看着安德利昂,眼里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他的双眼是没有一丝感情的。这时候安德利昂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他!"
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走进后巷,"喂!罗路!你快一点啦!不然又要被达拉斯揍了!"
安德利昂一下子怔住了,他赶忙用大衣把脸遮住,快步冲出了后巷。在巷口,他撞倒了随后过来的那名男子,在碰撞的时候,一条链子掉在地上……
"哇!干嘛啊!混帐!"跌倒的男子大声地咒骂着,可当他回头发现在巷尾的尸体,马上发出了惊恐的惨叫,"到底怎么了?这个人已经死掉了!!难道就是那个连续杀人事件吗?好厉害!你快看,罗路!"
对此好象没有什么感觉的少年罗连士,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项链,仔细地看着……
我是个杀人魔!已经和六个少年发生关系,但是到最后都被我蒙着眼睛杀死了!
是的!我就是连日来新闻报导当中,让整个洛杉矶市陷入极度恐慌的蒙眼杀人魔!我在杀人的瞬间,胸膛沸腾着热血,好象快要死掉一样!
我无法压抑内心深处那种怪异的欲望和冲动……我想……
我是不是已经疯了呢……?
刚刚居然被那个少年看到我的脸!我完蛋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都结束了!
"你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葛雷老师!"一个声音把安德利昂从惊恐中拉回现实。
"啊?"他讶异地回过头,原来是小学里的女老师。她拉着两个孩子来到安德利昂的面前。
"你看看!库雷克身上的瘀青伤痕!真是的,薇可太粗暴了,我实在受不了!真是叫人厌烦呐!"果然,一个小男孩满脸伤痕,眼部还有一大圈瘀青,他委屈地抓住女老师的衣服,而另一个一脸倔强的小女孩则被女老师拎住衣领,"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安德利昂被小女孩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他蹲下来,微笑着对小女孩说:"……又是你啊?薇可!这次打架的原因又是什么?"
穿着短衣短裤,脸上贴着OK绷,好像男孩子一样的薇可支支吾吾地说:"……库雷克他……他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安德利昂愣了一下,他慢慢地把手放在库雷克的头上,严肃地说:"库雷克…你知道大人称这个叫什么吗?叫做''偏见''哦!是从以前就一直侵蚀着这个国家的一种病态!而这种现象,不只是你,也会发生在其他孩子身上,他自以为偏见是一种幸运。不可以因为无聊的优越感而去嘲笑别人?
"…够了!不要说了!"薇可冷冷的说:"听你这样说,我就好像是个带着厄运的小孩似的!"说完,她就转过头跑了。
"薇可!!薇可多利亚……"女老师见不能把薇可叫回来,就歉意地对安德利昂说:"真是的!这孩子真不懂事!老师特地帮她说好话,这孩子却……"
安德利昂用手拨了拨头发:"不,要怪我没有设想到她的立场!我也跟薇可一样,都是养父母抚养长大的。"
在走廊上,安德利昂和女老师边走边谈着:"我是母子单亲家庭,我妈妈被强盗杀死后,我就辗转到抚养家庭来…?
"对、对不起呀!我并不知道…"女老师抱歉地说。
安德利昂拍了拍女老师的肩膀,笑着:"没关系!虽然薇可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但其实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我们住得很近,她经常到我家来玩!而且对我家的沃耳非也很照顾。"
"哦?沃耳非是你养的狗吗?" "呃…不是…该怎样说呢……"安德利昂比划着……
一只手慢慢地从安德利昂的背后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抓着一条链子:"这是主人买给宠物戴的链子吧?这条防止迷失的项链上面还刻有电话号码呢!"
安德利昂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着了,他急转过身,大叫到:"是谁…?" "''沃耳非甘格·A·葛雷'',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昨晚掉落的…怎么会这样?…我竟然…竟然掉了那个东西!
"哎呀…你是谁?葛雷老师的朋友吗?"女老师好奇地问少年。
完了!他会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是啊!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下吗?安德利昂哥哥!"少年依旧面无表情。
!!? "哇!葛雷老师居然有这么一位活泼可爱的弟弟呀!……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把项链系在脖子上。"罗连士,大家都叫我罗路呢!"
他是由项链上的电话号码查到这里的吗?但是,究竟为了什么?只要把那个交到警察局当证据,就可以破案!但是……
少年走到安德利昂面前,拿起脖子上的项链,问:"如何?我戴起来不错吧!哥哥!"接着,他把一个火柴盒塞进安德利昂的衬衫口袋,"那么,今天晚上就到这家店里来找我哦!如果不来,我就把这条项链一直戴在脖子上。"他在安德利昂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在走之前还对安德利昂挥手道别:"你人来了,我就还给你!"
安德利昂看着少年的远去,痴痴地站在原地……
什…?什么…?那个少年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明明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还故意……
那个少年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透一切…那样温和无邪的眼神!
夜里,安德利昂来到火柴盒上所写的地址,那里原来是一家地下舞厅。
"你干嘛?有没有搞错地方啊?"守门的门卫审视了安德利昂一番,连门也不让他进,"快回去吧!""喀嚓"一声就把观察孔关了。
"请、请等一下!"安德利昂连忙拍门,他拿出火柴盒,大叫着,"他要我今晚来这里!……你看他还给了我这个!他说他叫罗连士!"
"唰!"观察孔又打开了,门卫看了看安德利昂。"罗连士?!原来如此!你从这楼梯上去,蓝色的房间。那一边是厕所,先生你可别被他们吃掉了哦!"
安德利昂跟着门卫走过喧闹嘈杂的舞池,沿途不时有人在指指点点:"那个就是指名要罗路的男人啊?一定会被彻头彻尾的榨个精光!"
下面是很普通的俱乐部。这里…这里难道是…?
"喀·嚓!"安德利昂打开房门…… 难道是……他怔住了……
"喂…喂!很痛耶!罗路!"
只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被手铐锁在床上,同是赤裸上身的罗连士伏在他的身上,回过头看着安德利昂:"欢迎你啊!不过好象有点迟到了,客人!"
罗连士翻身下了床,边穿衣服边说:"我们出去吧!安德利昂!"
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子连忙大喊:"喂!你给我等一下!我们现在才正要开始享受啊,并不是玩到这里就结束的!你别开玩笑了!等会儿达拉斯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对你出手的话,我会被杀掉的!放开我啊!罗连士----!"
安德利昂跟着罗连士来到无人的厕所里。
"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老板非常小心,经常会在床底下安装窃听器,偷听我们说话。如果被人听到了,情况会很不妙吧!"
安德利昂的脸上渗出一滴一滴的冷汗。"你…你该不会是……"他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这里是卖春组织!你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过活,对吧?学校呢?你还这么年轻就过这种自甘堕落的生活!这种行为是无法原谅的!"
罗连士望着安德利昂认真的脸,不禁偷偷的笑了:"你真是一个热情洋溢的老师!但是,你有权利对我说那些大道理吗?虽然白天你装出一副公正廉明的老师脸孔,可是到了夜晚却摇身一变,成为专门在昏暗街上寻找卖春少年,发生关系后,再加以杀害的同性恋混蛋?
安德利昂被罗连士的言语深深刺激到,他紧抱住头:"住……住口!"他掏出一堆钱,"我知道了!像你这种人,我知道你怀的是什么鬼胎!拿去!这些是我目前所有的财产!总可以了吧!"安德利昂把手上的钱甩到罗连士身上,钱散了一地。他继续喊叫着:"这样你满足了吧!现在,快把你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
罗连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安德利昂仍然着急的追问:"总而言之,你快点还给我那条项链!快点!!"
罗连士慢慢地用手抓住项链,用力一扯,项链被扯了下来。他摊开手掌:"这条是假的!"果然,那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安德利昂激动地抓住罗连士的肩膀:"真的呢?…真的那条你放在哪里?"
"我朋友那里,只要我一失踪,或是被杀死,项链就会立刻交到警察手上。"罗连士冷静的望着面前这个惊惶失措的男人,他颤抖的手在不断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冷汗慢慢地淌过他的脸颊。
"你、你到底要我怎样才满意?…要我变成你的奴隶?"安德利昂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
"那样也不错!"罗连士抬起头,望着安德利昂,慢慢的说:"帮我离开这里!我想要自由!"
这个回答令安德利昂有些茫然:"你是说…要我帮你摆脱这种卖春的职业环境?你逃掉就好了啊!"
"没有这么简单!不管逃了多少次,最后都会被抓回来,还被打得半死。到最后……"罗连士抬起右手,轻抚自己胸前的一个"戴着颈铐"的蜥蜴纹身,"这个就是我的老板达拉斯所有物的证明记号。达拉斯掌管这附近的妓女跟男妓,连迷幻药也是,没有得到他的许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是谁,只要看到这个记号,都不会想来救我的!全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
安德利昂听完罗连士的话,挥舞着手激动的说:"那、对我来说,要救你是更不可能的事啊!我只是一个贫穷的老师,你以为我能怎么样?…你实在是太乱来了?quot;
"无论如何,都希望我还你吗?那么…让我告诉你它放在哪里吧!"罗连士用双手慢慢地捧起安德利昂的右手,轻轻地,轻轻地,把手指含在嘴唇上……
安德利昂惊恐地望着他毫无感情的双眼:"够了!真是下流!"他忽然用力一扯,调头转身冲出了厕所。"啪哒"…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坐在地上的罗连士低下头,慢慢地伸出舌头,安德利昂一直想要回的项链扣竟然就扣在他的舌环上。罗连士把项链扣摘下来,握在手心,用力地握着……
太危险!那家伙全身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快赶快逃跑!我一定要逃避他才行!
否则的话,会被他那双眼睛抓到的!……!!
气喘吁吁的安德利昂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沃耳非----一只大蜥蜴。
"哈…哈哈…"安德利昂苦笑着,"对不起!…本来我帮你买了个防止迷失的项链,可是却被我弄丢了…沃耳非!"
对了!那个少年的眼睛、那种脸上的表情…跟爬虫类的眼神很相似!那双冷冷的眼睛仿佛在冷酷无情的传达着"我知道你的全部"!
…那种眼睛,让我觉得害怕…我真的好怕! "现在拿东西给你吃哦!快吃!"安德利昂把饵放到沃耳非嘴边。
对啊!与其就这样被他威胁一辈子…还不如把他杀掉算了!…
我拿到气球了耶!…………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你看,小丑正在叫卖呢,你想要气球吗?? 只要杀了他!大家就不会知道了!
"哇--哇哇----"夜里,安德利昂被噩梦惊醒,梦中,浑身是血、蒙着眼睛的妈妈正向他扑来----他坐在床上,用双手抱住头……
"达拉斯!这张就是前几天被那个连续杀人魔杀死的雷蒙特的照片,你看一下啊!"在阴暗的地下酒吧里,一个小跑腿挥着照片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达拉斯汇报着,"我们组织内的雷蒙特失踪了!万事通他们正在想办法找呢!那些条子也把这种重要的情报保密!喂!达拉斯,你有在听吗?"
"哇!!"跑腿手上的照片被飞镖钉在镖靶上,顿时被血染红。
"吵死了!我听得很清楚!可要好好的看住他们啊!"达拉斯叼着烟,瞟了照片一眼。在他阴险的眼中,在他胸前那"蜥蜴王"的纹身上,都透出一种邪恶的气息……
清晨,安德利昂慢慢地在大街上走着,忽然被一个叫喊声吸引住了。 "你这个小偷!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他看了一眼。薇可!在街对面,一个男人抓住薇可的小手,在薇可的手上还有一个精美的音乐盒。安德利昂连忙跑过去:"请等一下!这孩子是我的学生!"
"啊?那也跟这件事没关系啊!就算是你的学生,也无法改变她偷东西的事实啊!"店主生气地质问到。
安德利昂急忙把手伸进衣兜里想拿钱包出来:"那、这样吧!我出钱买下那个音乐盒好了!我现在就给你钱…!" 糟糕!昨晚我把所有的钱全丢给那个家伙了……
"拿去!"一只抓着一叠钞票的手伸了过来,"安德利昂,这是你给我的钱!……"原来是罗连士,他倚在电线杆上,摇了摇手中的钱,……
"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哦,薇可!如果那位是你的父亲,为了疼爱你,他一定会买给你的!"坐在楼梯级上的罗连士对抱着包装好的音乐盒的薇可说。
"你是谁啊?"薇可好奇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大哥哥。 安德利昂被她的问话吓了一大跳,连忙喝止:"薇可!"
谁知罗连士指着他,轻松地说?quot;我是这个石头老师的弟弟,我叫罗路。" 薇可的眼里透出怀疑的神情:"你们一点都不像耶!"
安德利昂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罗连士却淡淡地说:"…说的也是!我们的年纪相差太多!可是以前在故乡的时候,他可是我最骄傲的哥哥!他人很好,经常教我做功课;足球踢得很棒,父母对他的期望也很大。但就是因为压力太大,有一天哥哥冲出家门,之后就再没有任何消息。在我父母的眼里就只有我那个优秀的哥哥而已!所以没多久,我也离家了,为了要寻找我哥哥才来到这里。"
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罗路他真的在讲他亲哥哥的事情吗…?管他的!最重要的是…我应该杀的人就在我眼前!现在不是悠哉听他说故事的时候啊!……
"好了!这是你家吧!赶快进去吧!拿着这个!"
"这个…我想请老师保管这个音乐盒。"薇可一副为难的样子,"如果我告诉他们说是你买给我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介意的,所以我想每次去喂沃耳非的时候,就顺便去听一听好了…"
安德利昂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即使再反抗养父母,他们还是能让她稍微敞开心扉的,希望是……
"真是个好老师啊,安德利昂!"在安德利昂的家里,罗连士一边摆弄着音乐盒,一边说?quot;每次我经过那个学校,都会这么想!其实你是想以笑容来对待每个学生,让他们知道在你心中他们是多重要吧。"
他早就知道我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忘记你那和蔼的笑脸!因为你的笑容看起来很脆弱,很悲伤。我想要知道原因…后来,我发现了那个秘密!……"安德利昂听到这里,整个人怔了一怔,"好象太多嘴了?…不过,刚刚我说的我哥哥的事情是真的哦,你跟我五年前的哥哥长的有点像呢……"
"那么,你见到你哥哥了吗?"安德利昂不自觉的问。
我…为什么要继续跟他谈话?
"哼哼……"罗连士的脸垂得低低的,"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再见到他了!"
我应该杀掉这个男孩才对!但是却……一定要杀掉他!
罗连士从衣袋里掏出钞票:"对了!这个还你!这些钱是你所有的财产吧?" 安德利昂望着他的手,慢慢地伸手过去……
如果不杀掉他的话……
忽然罗连士把手上的钞票一抛,拉住安德利昂的手腕一扯,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床上。
"嘻嘻!嘻嘻!"罗连士似乎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报复你……昨天竟那样对我!"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你不认为你已经伤害了从事那种工作的我的吗?或许你觉得是我自愿去做这种事的吧!?可是我们不像女人一样,只要张开双腿就可以解决!我还必须舍弃那无谓的自尊与道德!什么感情?!不要拥有反而比较好!"罗连士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安德利昂紧张的脸……
就是这种眼神……我的灵魂会被这种眼神给夺走!不可以!
"不过,如果是其他的人那样对我,我还可以原谅……就是因为你!只有你…不可以那样对待我----!"
我会变成他的俘虏!
罗连士慢慢地伏低身子,嘴唇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安德利昂的唇……
"你曾经说过这样很下流……也许你说得没错!但是…为什么就是有人会认为做这种事可以获得快乐呢?"罗连士捧着安德利昂的脸,继续说着:"每个人,不管是谁,都在寻找能跟自己的灵魂相契合的另一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所以只好强迫两个身体结合…实在是太滑稽…太悲哀了…这样做虽然很不自然,可是,在那一瞬间,彼此溶化着内心的真情!就算是用金钱买来的一夜春宵,或者只当它是一场梦也没有关系,虽然讨厌,却还是渴望不已!"
安德利昂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不…不行!我…我会杀了你!"
"好吧!把我杀了吧!如果你能在杀了我以后,把我的身体吃掉……"罗连士轻抚安德利昂的前额,炙热的呼吸吹着他的脸颊……"早晚烹煮,做一道黏稠的浓汤…然后,连骨头都要好好的啃干净!将我整个人都吃进你的身体里面,那我就可以成为你的血、你的肉!让我…成为永远只属于你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彼此溶化着……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心……
………… "你是在移动游乐园中出生的哦。"
小时候,妈妈经常对我说这句话……
我妈妈是个情绪极不稳定的女人,她经常断断续续地说些我听不懂的事情,而我总是发着呆听她说话!妈妈她……经常带很多男人回家,好象都有收钱……
我非常讨厌那种事!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内心就是充满了厌恶的感觉!
当时的我总以为人只要一长大,就会心术不正,就会沉溺于那个之中……
妈妈虽然没有打过我,但是也不关心我!从来没有看着我说过话!我总是拼命的想引起妈妈的注意,但是都没有用……
我看的出来,她简直就好象是在否定我的存在!
有一天,妈妈很难得地带我去一个遥远的游乐园。
碰碰车、旋转木马、摩天轮、还有咖啡杯,有一个小丑……
在魔术小屋里面,表演很厉害的魔术……
"是气球!小丑正在发气球耶!"我兴冲冲地跑向魔术小屋,妈妈却只是呆呆地站在远处的旋转木马旁,"妈妈,我去拿气球哦!"
但是,轮到我的时候,气球就没有了……
没有我的气球! 我回头一看,妈妈已经不见了。
妈妈,我没有拿到气球!是不是因为我是没人要的小孩,所以拿不到?是不是?!
一个十岁的小孩不知所措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途中好几次警察都说要保护我!但被我断然拒绝了!
凭着去的时候搭乘地下铁的记忆,搭电车,然后又搭便车……在这充满危险的城市中,我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家。
那种奇迹般的归巢本能,还有一个人被丢下的恐惧,让我产生了一定要回到家的执念!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我还期盼着…妈妈对我的归来所投予的亲情拥抱……
"是啊,没错!我说谎!安德利昂才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的外甥?妈妈的声音从窗户传了出来,我停住脚步,好奇地扒着窗台,望进窗户……
"他是我16岁时生下的亲生儿子! "是吗?" 我迷惘的双眼望着屋里的两人……他们仿佛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去移动游乐园玩的时候,在魔术小屋里面,被扮成小丑的男人强暴!就是那时侯怀的孩子!所以,我只不过让他回到原来的地方而已!"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一直在欺骗我!刚刚那个男人,你也拿了他的钱吧!"
"对啊,没错!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真是倒霉!你连一个正常的工作都没有!没用的男人?
"你闭嘴!"恼羞成怒的男人举起刀,"你这臭妓女!" ……血花在我面前飞溅,是鲜红的血……
那个男人惊慌地逃离现场!我走进屋子,倒卧在沙发上的是浑身鲜血的妈妈……她看到我,露出很惊讶的表情,然后,开始求我帮她。"快打电话!……安德利昂。"她努力地挤出笑容,"快一点……等妈妈好起来,会再带你去游乐园玩的……好吗?"
"然后呢?……"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双眼流出,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慢慢地举过头··
汗~长度限制哦··要不你把邮箱告诉我?~发给你o(∩_∩)o
七堇年写的《少年残像》讲的是什么?谢谢了,大神帮忙啊
《少年残像》讲述的成长的青春故事,时间跨度比较大,从很小的孩童时期一直写到了大学毕业,结婚以后,对三四十的年龄又有一个简单的概括。《少年残像》不属于七堇年的作品中优秀的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不过是为了郭敬明发行的《最小说》中连载的故事。但是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了解到七堇年的作品。《少年残像》的故事有些俗套,和台湾电影《盛夏光年》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小说的时间线更长一些。如果这个故事是虚构的,感情就更不能动人了。不过我还是很膜拜小说中那些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优美语句,七堇年的文笔很唯美很细腻。
希望采纳
求郭敬明《少年残像》原文
这篇是小七的~~~~很好看~~
原文如下~
少年残像 BY 七堇年
但愿你的旅途漫长。
——〔希〕卡瓦菲斯 《伊萨卡岛》
凯离开的那年冬天,我好像回到了生活在绍城的岁月。
绍城的深秋,天空颤抖微微泛寒。候鸟耐不住冷寂,早早离开那里深灰的天空,只剩下忧郁而安宁的云朵守望没有翅膀的飞翔。天寒欲雪。黄昏日复一日地降临,一大片怆然的赭黄色余晖铺在天边,犹如神的麦田。而那种血清一样的颜色,总让人忍不住喻以某段糜烂在诗歌中的爱情。我知道,冬天很快就要接踵而至了,初雪过后,绍城将一片寂静荒凉。
在窄小的阁楼里,我用手抹掉木头窗玻璃上的水雾,向外遥望。一片熟稔的世界在我眼前洞开。天空颤抖着深深泛寒,灰色的低矮的楼房轮廓模糊,成群的鸽子静静飞翔,如同最后一片萍聚的无名的命运。雾气蒙然,被黑色的朽木窗棂分割成小块小块的方形,在绍城万籁俱寂的夜里,比暗夜更暗。
我被午夜时分炸响的鞭炮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窗外陡然升起的艳丽烟花在高空中绽放,雍容的流光溢彩从窗户照射进来,明亮得将我的阁楼变成了一座通体透明的琉璃城堡。阁楼下面,母亲打开门迎接除夕之夜匆忙归来的父亲,絮絮叨叨地帮忙卸掉行李。我醒来了。清醒得闻得到开门的时候风雪破门而入的寒气。钻出被子,我在黑暗而寒冷的阁楼里因为预感幸福而独自微笑。
因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必伴随这风雪归来。
这是我童年时的绍城。
凯离开之后,我夜夜做梦,都会看见同样的情景。梦见凯张开了翅膀,飞向一片遥望无垠的麦田。他的落寂的飞翔令我想起绍城上空的鸽子。而苍穹之下,金黄色的麦子身姿柔韧地在风中倒伏,犹如低诉。我脚踏丰腴的麦地追随凯的飞翔一路奔跑,锐利的麦穗锋芒割破我的腿,我没有疼痛,一路喘息奔跑,直到凯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而我也总会惊慌醒来之后便失声叫他的名字。即使我已经明白,远离了那些空落的白天过后的黑夜,那些不眠的黑夜过后的白天,远逝的少年旧事在光阴的池水中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一)
小学毕业那年夏天格外炎热。晴空上的云朵仿佛被烈日煮沸了,翻滚着幻化不定的絮丝,白得耀眼,热气灼人。而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季眼泪和汗水一样丰沛的炎夏。父母终于以离婚的形式停止了无休止的争吵和打骂,尔后父亲再一次离开了我和母亲,离开了小小的绍城,去了很远的地方。惟有不同的是,他这一次离开,将再也不会回来了。
离别的那天中午,我躲在蒸笼般的狭小阁楼里热得汗如雨下,却一直没有出来。那天的日光那么剧烈,晌午的蝉声聒噪个不停,声浪迫人。母亲的哭声从楼下阵阵传来,但父亲一直沉默。一瞬间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又重重地被摔上。
我明白父亲走了。
一时间我在床沿边坐立不安,开始不停流泪。双手用力抓着床单,用力到快要把棉布给抓破。十分钟之后,我站起身来迅速冲出门去一路狂奔到车站,跑着跑着只觉得凉鞋底都被晒化了的柏油地面给烫熟了,灼得脚底钻心地疼痛。
我在攒动的拥挤人群中气喘吁吁地找寻父亲的身影,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不放。烈日之下,我拉着父亲的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抽泣,狼狈而无助地看着他。
良久,父亲放开我的手,抹掉我的泪,在司机不耐烦的催促下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整个下午,我都站在车站广场。头顶被晒得针刺般灼痛,脸上的皮肤被泪水里的咸涩盐分腌得生疼。夜幕降临的时候,车站里的人渐渐稀落,越发清静下来,白昼的余热却还在升腾,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淋透。母亲到车站来找我,出现在我背后。她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对我说,我们回家吧,绍城。
我生于绍城。于是父母将我取名为绍城。我拥有一座和我一模一样的城市,或者说,绍城拥有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人。在偏远的西北之隅,绍城无声无息地在漫长岁月中接受烈日炙烤以及北风肆虐。父亲不甘心在这个偏城埋没此生,于是在我还未满岁的时候,离开了效益极差的国营工厂,下海去经商,几乎终年不在家。
听母亲说,父亲下海的头两年处境十分艰难,每逢春节,父亲舍不得坐飞机,又买不上火车票,于是他就在挤成一锅粥的春运火车上咬着牙僵站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下了火车还要换乘破旧的长途客车,顶着深夜的干风燥雪赶回家来。父亲的脚在漫长的路途上已经严重冻伤,溃烂流脓,与皮靴粘在一起,脱下来的时候鲜血淋漓。
我是记得的。我记得每年除夕父亲回到家来,第一件事情便是用母亲准备好的放了陈皮的热水洗脚。他的大衣肩头堆满了积雪,面色憔悴,冰冷红肿的脚上流着血。他因为疼痛而咬紧了牙关的样子令我无限伤心。
我便是带着那样的伤心,静静看着母亲蹲下来,流着泪为父亲洗脚。
熬过了那些年生,父亲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往家里汇的钱也越来越多。春节的时候坐飞机回来,还会给我们捎来很多礼物。那几年的岁月,是我记忆中最甜美的时光。我没有再看见父亲红肿流血的脚,也没有再看到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的样子。进了家门之后,父亲第一件事情便是欢笑着把我抱起来,转过身去兜圈。他大声唤我的名字,城城,城城。我被父亲举过肩头不停旋转,恍惚之间看到母亲柔和舒展的笑容,那样的美。
后来的后来,父亲在春节不再回来了。冷清的除夕,母亲神情幽怨,一言不发地坐在饭桌前,目光无神地注视着空洞的方向,直到整桌饭菜变凉,也没有举起筷子。
良久之后,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便站起身轻手轻脚把饭菜收拾起来,扶着母亲去客厅坐下。我握着母亲的手说,妈妈,爸爸会回来的,你别难过……
儿子,你还不懂……母亲欲言又止。
时光的流逝无限悠然,犹如是一种飞翔的姿态。飞翔是我童年时代尤为熟稔的映像。在我蜗居的小阁楼上,鸽子在黎明的熹微晨光中第一遍出巢飞翔,我早已习惯在它们啪啪地扇动翅膀的声音之中醒来,睁眼便可仰望灰蓝色的苍穹,静默地向我展开一片广袤而忧伤的笑靥。而暮色四合的时候,鸽子们带着飞翔的倦意心满意足地归巢,唧唧咕咕的声音,温情而朴素。我知道,当绍城夜幕低垂,母亲便会又一次在漫漫长夜的荒寒中,艰苦而无望地等待父亲的归来。
此后那些寒冷而清静的除夕,我早早睡下,却依然被午夜时分炸响的鞭炮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窗外陡然升起的艳丽烟花在高空中绽放,雍容的流光溢彩从窗户照射进来,明亮得将阁楼变成了一座通体透明的琉璃城堡。但我再也听不到开门声,再也听不到母亲絮絮叨叨地帮父亲卸下行李,再也闻不到那盆早早准备好的,散发着陈皮香气的热水了。
我就这样醒来,躺在阁楼里的小床上,在阵阵绚丽的烟花过后的沉寂中,重新陷入沉睡。我明白我必须睡着,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与父亲重聚。
那些年的冬天,绍城变得越来越冷。
彼时我还在父母工厂的子弟校读小学。同学们都是职工子女,父母也大都相互认识,班里面就好几个同学的父母和我父亲一同下海。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帮孩子从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中获得些道听途说的东西,然后开始莫名其妙地起哄我,大声地叫,绍城,你老爸是“下海”游泳淹死了,还是“下海”去吃螃蟹被噎死了啊……才不是呢,另一个说,你老爸是跟别的女人好了,不要你们啦……哈哈哈哈……
我总是羞辱难当,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撂下笔,把课桌一掀就冲过去和他们打架。常常是在我和他们扭打成一团,正要力不从心败下阵来的关键时刻,凯恰好站出来帮我。凯是班长,年级里最优秀的男生。他呵斥那些起哄我的同学:都给我住手!要不我叫老师!
然后他站到我前面来,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容不迫地把我的书包和笔捡起来递给我,说,绍城,我跟老师说了,让我坐你同桌。没人敢欺负你。
(二)
我一直喜欢绍城的雪。那是灰色的绍城惟一洁白的亮色。
一下雪,我便兴奋地跑出去,穿过大院,叫上凯,一起去滑冰和打雪仗。我们脱掉外套,放肆地扑倒在雪地,捏好雪球,兴奋地打起雪仗来。打累了就去湖上滑冰。那是向别人炫耀父亲送我的冰刀鞋的好机会,我喜欢飞快地滑,然后在惯性的延续中站直了身体,张开双臂,快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金光闪闪的冰刀在光滑的冰面上划出一道道弧线,身上的外套被疾风吹得翻飞起来——我觉得我像是白雪宫殿中的快乐王子,敞开了精美华丽的冰雕之门,迎进一群白色的鸽子,与他们一起飞向钟楼的尖顶。
一个愉快忘情的星期天的下午过去,天色已经黯淡。我高兴地回到家里,却赫然看见父亲已经坐在客厅。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就这么看定他,犹豫地小声说,爸,你回来了……
然后我发现我那可怜的母亲坐在他身边,脸上挂着泪痕,一言不发。
那个初雪过后的晴夜,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我的阁楼,照射在我的脸上。我在银霜般的月光中睡过去,间或一再被他们吵架的声音给惊醒。他们闹了一夜,母亲也哭了一夜。
我开始习惯他们吵架。吵得你死我活,父亲动手打母亲,母亲就尖叫着摔碎所有的瓷器,残片散落整个小厨房。我静默地回到我的阁楼,关上房门,面向一窗月光倾城的夜晚,手足无措。
在那样的夜里,如果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就会起床来偷偷地离开阁楼,从后院溜出去找凯。在深浓而寒气逼人的夜色中,我游魂一般穿过逼仄而森然的小巷,擦着黑黢黢的冰冷的墙,左拐右拐,脚步局促而慌张地跑向他的家。他住一楼,我敲他的窗玻璃,他就会打开窗,然后让我踩着垫脚的砖头翻进去。我刚在凯的窗台上露出半张脸,夜神就已经轻盈敏捷地一跃而起,跳到我眼前来,舔着舌头,蓝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
夜神是一只灰黑相杂的猫。
凯的家里只有奶奶。他的父母都一起下海经商,因为创业艰难,所以一开始不敢把孩子带上。凯和奶奶一起住,管束上比我们都自由,成绩却比我们都好。父母争吵不休的时候,我就逃往凯的家。在漆黑的小房间里,我脱掉鞋就直接蹦到凯的床上去,放肆地蹦跳或者翻滚,累了就伸展四肢躺下来,开始彻夜聊天。我们不停地不停地说,而夜神则时而蹲踞在床上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我们,时而为发现了一只在阳台上落脚歇息的夜莺而兴奋地扑过去喵喵直嚷,时而无聊至极,兀自跳到窗台上去静静蜷缩起来睡觉,浑身落满霜雪般的月光。
某个夜晚,凯把夜神抱在怀里,在黑暗中对我说,城,你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们起哄你父亲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站出来帮你么。
我忐忑地回答,不知道。
因为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凯兀自说。
我惊讶地望着凯,瞠目结舌。
他告诉我,其实父亲和母亲到那边去之后不久,就出了意外。妈妈怕奶奶承受不起,不敢告诉她老人家。春节也不敢回来。她只让我知道。
我问,那你妈妈不怕你承受不起么?
凯说,我爸爸只会打人,赌钱,喝酒。他在那边花光了妈妈所有挣的钱。我恨他。
我不再吭声。凯也沉默。
每次临走的时候,我翻上他的窗台,就顺势骑在上面,快乐地对他说,凯,再见。夜神,再见。
他便一手抱着夜神,一手拍拍我的背,说,绍城,若以后开心的时候,也要来找我。
我在暗淡的光线中看着他的模糊面容,依稀可见他轮廓俊美的面孔。凯的眼睛在熠熠闪光,星辰一样发亮。目光却又深得像一口井,引人不由自主地坠落进去,却又看不到希望。
我觉得他是那么善良而美好的小小少年。
父亲在家逗留了一个星期,吵了一个星期。后来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一如他回来时那样——等我放学回家,发现父亲已经走了。母亲问我,城城,若爸爸和妈妈要分开,你决定跟哪一个呢?
(三)
在日光炽烈的盛夏,我们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去水库游泳,一路上大汗淋漓,道旁的杨树绿叶碎小,窸窸窣窣地在热风中翻飞,满地都是缭乱的影子。我在骑车的时候偶尔会伸手抓着凯的车把摇晃他,却被出乎意料的一只迎头撞来的牛蝇给吓了一跳,身子一闪,车就歪去一边险些摔倒,只听见它翅膀颤动的巨大声音在耳畔“嗡”地一声飘过。我们打打闹闹骑得飞快,到了岸边就把车子一扔,扑腾到水里去。我们比赛游泳,每一次都不分高下。惟有一次,我眼看着凯要胜过我,便玩起了把戏,佯装惊慌地大叫一声“抽筋了救命啊!”然后扑腾两下憋一口气沉进水里。凯不出所料慌忙赶过来救我,我被拉上水面时对他做了张鬼脸,气得他又把我按在水里,呛了好几口。
直到看守水库的老人气急败坏地把我们揪上来,才想起已经到了回家的时候。一个下午过去,我们浑身已经晒成赭红,皮肤又因为被水浸泡而泛白。骑着车一路赶回去,看到夕阳如同撒在云霞上的血,颜色像暗红而俗艳的绸布,被一行行白杨的树梢分割得支离破碎。在短暂的下坡路上我们兴奋地抬起双臂,感觉像要滑翔起飞一般,并不知晓头顶上鸽子正在高处无声盘旋,而身后的路面洒满了琉璃般灿黄灿黄的余晖。
在小巷的末端我们拍拍肩膀道别,然后各自回家。
推开家门,屋里照样昏暗并且静如死寂,与刚才明快喧闹的欢愉迥然划清了界限。我又看见母亲忧郁而憔悴的脸,不自觉地便压低了声音,屏住气喘吁吁的呼吸,轻声叫她,妈,我回来了。
她声音沙哑,低声嘱咐我,去洗手,吃饭了。
我把自行车推到里屋去放好,默默走到厨房去。只觉得这昏暗与至静,几欲让我陷入失明失聪的幻觉之中,并且孤身一人。
那些遥远的夏天,我们在一起赶假期作业,做航模,用磁铁玩游戏,骑车,游泳,看小人书,偷偷去剪下大人鞋子上的皮用来做弹弓,或者为了争一叠不干胶而和伙伴打起架来。
那个时候觉得成长是一件漫长得让人失去耐心的事情——生于这个偌大的世界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在日光之下像精力旺盛的幼兽一般盲目奔跑与嬉戏,人生好像永远都在自己面前咫尺之遥却无法接近,永远猜不到若真的走进了命运的迷宫,将在那一个又一个令人好奇的拐角背后,遇到哪些冥冥中等待着自己的人与事。又要等到多少年以后,才能从那些令自己始料不及却又在别人眼里平凡得缺乏新意的悲欢离合中,恍然醒悟原来踏入人生的那一刻比回忆中还早很多。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长大,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在这样的好无意识之中,以迅疾的速度成长。
我最后一次因为被同学耻笑而打架,是在五年级的时候。
早读课上,老师说今天班长不能来上学,大家要自觉遵守纪律。纪律委员要代替班长全权负起责来,说完老师离开了教室。我不知道凯有什么事,十分着急,转身四处向同学打听凯到底怎么了。讲台上趾高气扬的纪律委员大声点我的名字,绍城,你在讲什么?再讲话我记你名字下来告给老师听!
我回答她,我什么也没讲。
话音未落,我身后的一个小子冒出一句话来:他到处问凯为什么没有来呢!是吧?绍城?你们俩好得跟穿一条裤衩似的,我看……到底是你喜欢凯还是凯喜欢你啊……?
班里的同学顿时炸开了锅,好几个男生大声叫着,是凯喜欢绍城,他对我说过……
他们纷繁混乱的声音挤进我的耳朵,我只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头脑中嗡嗡直响,热血冲得我脑门一片猩红,我一把抄起板凳朝后面的小子砸了过去。
大家更闹得凶了。我正与他打起来的时候,教室的门砰的一声巨响,应声而开。凯站在门口,眼神倔强地望着我。全班一下子静了下来。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是谁冒出一个声音来,说,凯,你要是真喜欢绍城,就去亲一下人家!快啊,亲给我们看看啊!
全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坐在我身边的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疯狂地煽动着,他们不停地说,凯,去啊,你的威风哪儿去了?怎么,敢说不敢做么……
我处在凯的视线聚焦点上,觉得自己的脸快要被他的目光灼烧起来一般辣得疼痛。就这样我目睹凯突然就大步大步冲过来,一路哐哐当当地撞歪了无数桌椅。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我面前来,眼神炯炯地望着我。我看见他过来,心里害怕极了,怕得闭上了眼睛,心脏狂跳到快要碎裂,耳边只有那些家伙们亢奋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内心祈祷,你可别这样,凯……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我只看见从来没有打过架的凯重重地出拳和那几个恶作剧小子打了起来。他大声地喊,你们要再敢捉弄他,我——
凯打架了。全班炸开了锅,人声鼎沸,有的叫喊,有的拍桌子,有几个孩子飞快地冲出了教室,向老师那里跑去告状。各种噪音汇成汩汩刺耳无比的声浪,震荡着我的鼓膜。
我如芒在背。
因为这场闹事,我们被老师带到了办公室去。面向墙壁站立,听着老师的厉声数落。她说,凯,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现在你马上要转学,我本来指望你给同学们留一个好榜样,可是你怎么头脑发热变成这样了?像什么话?
我丝毫不知道凯要转学的事情,一时间惊讶万分地侧过脸去望着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凯仍然站得笔直。他镇定地回答,老师,我没有头脑发热。绍城一直被人欺负,我不能不管。
那几个孩子不依,吵吵嚷嚷地说,谁欺负他了啊,胡说呢……
老师一阵不耐烦,呵斥道,全都给我住嘴!我问你,绍城——老师将脸转向了我——他们都起哄你些什么啊?
我费力地思索,要不要告状。但最终我只觉得那些话我说不出口——无论是耻笑我的父亲,还是耻笑我与凯。于是过了半晌,我低下头去,轻轻地摇头。然后用低得我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他们没有起哄我……
那几个家伙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而凯突然哭了。
……我已经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是否因此有被请家长,是否有被暴打一顿,是否有被辱骂过不堪的言词……我都不再记得。我只记得那个瞬间,凯露出那么不可置信地,失望的神情,熠熠闪光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眼神不再清晰。我只记得我们面向墙壁被罚站了一整个上午,并且头一次这样长时间的独处之中沉默得无话可说。凯在我面前哭了,他只说了一句话,绍城,我以后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去看他,扭头望着窗外阳光,明亮刺眼。
那天夜里,父母依然在吵架。我从梦中被吵醒,躺在床上仰望黑色的夜。我起身想要离开,却忽然想起我已经无处可去。于是我只好独自一人爬到楼顶,在屋脊上,顶着一穹星光静静独坐。
我在万籁俱寂之中,听见夜神的叫声。
凯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他抱着夜神,说,你怎么在那里?绍城?
我不回答他。
于是凯又说,我要走了,绍城。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夜神。你愿意吗?绍城?
我依旧不回答他。
于是我看见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怀里的夜神耳语了几句,便把它放到地上。夜神听从凯的话,噌噌地蹿上了楼顶,脚步轻捷地走到我身边来。它一直是一只神奇的聪明的猫。
我抱起夜神。然后目睹凯怅然若失的背影,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渐渐消失。
凯真的走了。
他转学,和奶奶一起离开了绍城。我想,是他母亲把他接回到身边去了吧。他一走,我心中便有无限悔意。觉得自己独自一人,无可依靠,每一天都过得煎熬。
我亦煎熬着父亲数次不定期地回来,专为与母亲离婚的那些日子。
他们刚刚在厨房做饭时吵完架,来到气氛局促而诡异的餐桌旁坐下,彼此一言不发。他们碍于我的存在,只差将离婚之事提上餐桌。
我吃完饭便独自回到阁楼。而他们为了争执谁去洗碗而又开始吵架。母亲在厨房放声大哭。父亲暴躁地摔门而走。我从阁楼上轻轻下来,走进厨房,把蹲伏在地上的母亲扶起来。我在水槽边洗碗,心里越来越难过,空旷得仿佛听得见回声。
我守望阁楼上日复一日展翅飞翔的鸽子,看见它们的身影变成一群黑点,消失在茫茫的天际,然后等待它们在日暮时分倦飞而归巢,对我咕咕地亲切鸣叫。夜里,我抱着夜神沉睡,或者和它一起坐在楼顶,与满天星斗耳语。
我将诵读我的忧郁的诗句,幻想终有一日能远涉重重山冈,去找寻失乐的荒冢。野花遍地。月光如泪。群鸽离去,让落寂的飞翔贴满了天空。父的挽留早已在我脚步之后。沿着退潮的白色海岸,冬天终于来临。我只面对漫漫长路。我只带着夜的灵柩。
(四)
暮夏。
暮夏的白杨,细碎的灰绿色叶片在风中银玲一般翻飞,声姿悦人,斑驳的影子撒了一地缭乱的舞步。我总觉得夏天是一年当中最惨烈的季节,那些用了一整年的时间来忍耐和蕴积的事件与情感好像都忽然被炎热唤醒了,然后预谋不轨地一齐跳到生活中来捣乱。我跟父亲一起生活的最后一段短暂时间,便是在夏天里。那些中午,我头顶着晌午的烈日,在汽车驶过之后呛人的扬尘中,燥热而狼狈走回家,一路沉默不言。汗水从额前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父亲为我开门,抽着烟,皱起眉头,面色总是不见欢喜。吐出蓝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父亲终于如愿以偿地得以离开。整个上午他慌慌忙忙地收拾行李,母亲则一个人坐在里屋,一声不响。没有人做午饭。没有人说话。我进门,低着头从父亲旁边擦身而过,径直走上自己的阁楼。我把书包扔在床上,僵坐在那里。
便是在那个难忘的中午——
我躲在蒸笼般的狭小阁楼里热得汗如雨下,却一直没有出来。日光那么剧烈,晌午的蝉声聒噪个不停。母亲的哭声从楼下阵阵传来,父亲沉默。瞬间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又重重地被摔上了。
我明白父亲走了。一时间我在床沿边坐立不安,开始不停流泪。双手用力抓着床单,用力到快要把棉布给抓破。十分钟之后,我站起身来便迅速冲出门去一路狂奔到车站,在攒动的拥挤人群中气喘吁吁地找寻父亲的身影。我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不放。烈日之下,我拉着父亲的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抽泣,狼狈而无助地看着他。
良久,父亲放开我的手,抹掉我的泪,在司机不耐烦的催促下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整个下午,我都站在车站广场。头顶被晒得针刺般灼烧,脸被泪水里的咸涩盐分腌得生疼,感觉皮肤像是一张紧绷得快要被撕碎的纸。夜幕降临的时候,车站里的人渐渐稀落,越发冷清。母亲到车站来找我,出现在我背后。她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对我说,我们回家吧,绍城。
我觉得母亲的手冷得像是冬夜里飘落到肩头的雪。
父亲走后,生活依然没有什么改变。常年来我与母亲都早已经习惯了父亲的远去。我开始在梦境里面想不起来父亲的面孔。这个给与我一半骨血的亲人,像是一串来自我生命底部的回声,在森然而闭锁的深渊里,他的声音由强到弱,渐渐幻灭。我开始觉得,有些人事,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的,就总归是要走。
一季季雁阵归去来兮,掠过空中的时候,啼声忧悒而邈远,把天地都喊得苍凉。依然是在这座萧条冷清的灰色的旧工业城市,绍城,我开始上初中。我毫无选择地又一次要将我的成长交付给它。这一次是青春。
黑漆的紫檀书桌上,陈旧的录音机搭着一块白色的纱棉布,一叠老歌磁带整齐地摞在上面。铁罩台灯,在深浓的宁静夜晚打开一片温情的暖色光晕,安静得而令人伤感。灯下一只苏联产的老闹钟,表盘上是罗马数字,作为爷爷晚年的立功奖赏,走时的时候齿轮之声依然如军人般铿锵响亮。一摞厚厚的参考书和作业本,因为勤奋的使用而卷了角。书桌前的老藤椅泛着暗黄,腿脚不再结实,此刻只有帆布书包安卧在它怀里。而榉木窗棂也已经腐朽变形,斑斑油漆像干涸的土地般龟裂,灰尘模糊了小块小块的方格子玻璃。拉开印有竹叶暗纹的蓝色窗帘,望出去是一片同样陈旧的世界。
这样的老阁楼,让你想起你奶奶的缝纫机,你父亲遗忘在抽屉底部的几枚肩章,或者是你好奇多年的一本的无名的塑料封皮旧日记。而对于我来讲,记忆仅有的作用,只是一再提醒我,我曾经怎样在毫不自知之中炼就了遗忘与漠然的禀赋,用以面对一些妄想中的,或者是事实上的非难。
夜里,当我在安静的阁楼里做题的时候,母亲常常会拿着打毛衣的棒针和线团请求来我身边陪我做功课。她表情悒郁,幽幽地念叨,一个人在下面看电视冷清着呢,上来陪你坐坐也好。你只管做你的功课,妈不打扰你。我每次听见她的声音,心中都会哀伤。
而夜神还不懂得这些,它只会面无表情地伸出可爱的小舌舔一舔嘴唇,蓝眼睛慵懒地望着我。我转身做作业,它便很快索然无味地离去,开始在房间里独自一圈圈神经质地游走。
是那种静得只能听见自己一个人的呼吸的生活。母亲害了肝病,越来越虚弱,早上起不了床,终日几乎是以中药为食。我自然要照顾她。于是每天清晨,我比鸽子起得早,在黑暗中穿衣,然后到厨房去煮鸡蛋,蒸馒头,冲牛奶,煎中药,洗脸刷牙。把早饭和药都放到桌上,唤醒母亲,然后背上书包便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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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同手足的男孩,绍城与凯,前者在经历了父母离异母亲以外身亡之后,投奔父亲,在新家里与凯一同生活。少年时代,他们与同班女生叶之行相遇,一段始于初恋的悲剧渐渐拉开序幕。在经历了种种波折之后,生命重归寂静,剩下的只是怀念与自知。
即使天寒地冻,路遥马亡.是哪位作家所言?
即使天寒地冻,路遥马亡,是七堇年作家所言。
七堇年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
七堇年在该书中涉及的主题多为青春与成长,她的创作之所以被认为脱离青春文学的窠臼,在于她为成长提供的相对阔大的活动范围,并因此扩展了青春物语的内涵。她以文学的方式倾诉衷肠,那是少女对世事的理解。爱意中带着悲悯,温情里不乏沧桑。
与一般青春文学局限于校园或家庭不同,七堇年笔下的人物大多向往苍凉的北方,这种以一种“旅行”的方式经历的蜕变,亦是作者对青春时代的追忆以及成长的感伤。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2003年下半年,七堇年始作《远镇》,后在2004年高二晚自习上完成《远镇》。此外,据七堇年在该书序言中写道,书中的文章大部分在高一至高三的间隙中完成,书名是她高中母校同学间流传的一句鼓励彼此刻苦读书,要早起晚睡的话。
七堇年在该书中涉及的主题多为青春与成长,她的创作之所以被认为脱离青春文学的窠臼,在于她为成长提供的相对阔大的活动范围,并因此扩展了青春物语的内涵。她以文学的方式倾诉衷肠,那是少女对世事的理解。爱意中带着悲悯,温情里不乏沧桑。
与一般青春文学局限于校园或家庭不同,七堇年笔下的人物大多向往苍凉的北方,这种以一种“旅行”的方式经历的蜕变,亦是作者对青春时代的追忆以及成长的感伤。
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一书中,为了召唤共鸣,七堇年人为地将青春期的叛逆与成长、轻盈与沉重、善良与丑恶、脆弱与容忍、温情与淡漠对立。 《远镇》中说:“想念是一种仪式。”《少年残像》中说:“被彻底颠覆的生活如一道未尽的路横亘在前,世界之大,我却不知其折或远。”
《春别》中说:“青春的意义决不在于这炼狱般的高三。却一定需要这炼狱般的高三来锻造并借此加以最深刻的阐释。”《薄奠》中还写道:“曾经以为极其盛大的青春的构成,其实不过是一些形式上细微到一旦掉进时光的河床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
这些文字凝结着七堇年对命运和生死的思考,对情爱和艺术的体验,她试图与这些人生维度对话,并希望给出一个清晰且不乏睿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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